唐妆浓[太平公主×上官婉儿]_单刀直入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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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单刀直入 (第2/3页)

职么?”停下的时候,太平问她。
  “不好说。”婉儿转头看她,“不过你既然担心这个,怎么还说那种话?”
  “我不担心,”太平挑眉一笑,“本公主巴不得你别做什么婕妤昭容的。再说,现在该担心的,似乎是这场马球赛。快要输了吧?”
  “太平。”婉儿拍拍她扶在栏杆上的手,“你看那个紫靴的球手,是不是相王家的三郎,叫做隆基的?”
  太平瞟了一眼,道:“似乎是他。”看了两眼,又说:“那小郎君马球打的着实不错。”
  能打好马球的,必然不是等闲之辈。婉儿心下暗想,向场内望去——那神采飞扬的年轻人,前有堵截,后有追兵,却无紧张之色,面容好像更兴奋了。挥起月杖,小木球就像黏在那根杆上一般,任凭左冲右突,丝毫不能破开。
  武延秀纵马越过数人,示意李三郎将球传给他。隆基瞟他一眼,装作没看见似的,挥杖一记妙传,将木球打给长宁公主的驸马[r4] 。那人正在门边,傻子也该会打,一击命中。全场欢呼了起来,鼓乐齐鸣,叫好声震天动地。
  李隆基只是撇了撇嘴,不喜不怒,向武延秀眨眨眼,又耸耸肩。转向皇帝坐着的木亭,婉儿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脸——还有他满脸的狂傲与神气。
  “这个三郎,不简单。”她说得很不经意。
  “怎么,婉儿又对他有兴趣了?”太平捏住她的衣袖,“有什么好看的?要我上去打,不比他差。”
  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婉儿蹙眉,“太平,你看看他啊。”
  单刀直入,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,好像没谁能拦得住他。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,自信到自傲的目光,以及……好像吃掉对手,咬烂嚼碎誓不罢休的气势。太平,你不害怕么?
  “打完这场,阿瞒这小子,就要回他的潞州去了。”太平捧着脸看她笑,“我才不担心呢,你又不会跟他跑喽。”
  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  “婉儿,我也是认真的。”太平不再看马球,只是静静看她。
  婉儿咬牙想了一会儿,终于点头:“你说的也是。他在朝廷无根无基,又要回潞州了,大约派不上什么大用处。”说完这句,婉儿忽然心悸起来。
  “才女与墨痕,不是相得益彰么?”那句话,阴狠带笑的语气,在她耳边回响。
  “胜了!临淄王最后一球,大唐胜了!反败为胜!”
  李隆基将月杖杵在地上,微微勾起嘴角,向台上龙座的伯父看去。
  蠢货。他在心里说。希望那里坐的,不是这样一个蠢货。
  此后,太平像是要昭告天下一般,也不避嫌,到哪里都拉着婉儿。生怕别人不晓得,婉儿已跟从皇室,和韦武早划清了界限。与此同时,她与安乐的争锋也愈演愈烈,并且通过婉儿之手贬了几位攀附其党、支持皇太女的官员。那种两边巴结的,譬如宋之问,也遭弹劾左迁。[r5] 他才华甚高,也算是美男子,为求官攀附了一辈子——从武周朝自荐枕席,到神龙年间告密王同皎,景龙中又两边谄媚。这一贬,就再没回到朝廷,三年后,客死异乡。
  是年十二月,李显幸骊山温泉宫[r6] 。冬日的温泉最是怡人,水面飘着一层热汽,再氤氲开来,恍如仙境。李显玩性大发,命从官赋诗,群臣各有所作,婉儿也陪着写了几首。而后各自散去,寻得僻静处沐浴。
  婉儿怔怔地凝望着落日,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等什么,只是等着。直到残阳消失了最后一抹余晖,她轻轻褪去衣衫,无声地滑入水中。四周暗下来,地平线那头吞没了微光,水光潋滟着惨白的月色。深吸一口气,缓缓沉下去,她感到水波侵略过每一根发丝。沉入水中,似乎整个人,就飘起来了。
  这时候流泪的话,只有自己知道吧,她这么想着。权倾朝野,与一无所有,也没什么区别。要是可以永远、永远都不起来,该有多好……
  一双手抱住她的身子,将她从水中拉出来。湿发一根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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