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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哉,此亦天授之! (第2/3页)
回来找她。我知道她不会答应的。她离开的时候,甚至不愿看我一眼。她不知道我有多后悔,也不知道我有多需要她。也许,她根本不想知道。我是真的让她生厌了吧。看我自作自受,是不是很好玩,很好笑。是不是?棋语,你说是不是很好笑。 没有再流泪,话语平淡,她一字一句说完。男人们的《催妆诗》还没吟诵几首,她已向那里走去,去迎接她的夫君。 恍惚中拜了堂,交杯共饮。她向武攸暨的眼看过去,那人的目光开始闪躲。傧相、童子、侍婢都退下来,只留他二人在帐中。 “武攸暨。你恨我么。你不恨我的吧。”她说。 虽说发妻横遭杀害,但你娶了公主。你得意的吧? “公主……”他不敢动作,轻声似询问一般。 太平冷笑起来,笑得一耸一耸。两滴泪从眼角溢出,啪嗒落下来。 她不要我了,她不要我了。 她含住被角,咬下去,窒息感漫上来的时候,她咬得更紧了。被角丝绢烂成絮缕,青丝垂下半遮住脸庞。那张脸堪称绝色,即便眼睛猩红,即便发丝在唇角黏住不肯下来。无论谁见了这副模样,都不忍心丢下她的吧。武攸暨这么想。 “公主是……放不下薛驸马么?不急的。”他说。 太平红着眼看向他,压抑着话语的颤抖:“你呢,你想你的妻么?” “不。” “那你在想谁?” “不敢,”他低头唯唯诺诺答道,“我的妻已经是公主了。我在想公主。” “想谁都行,不要想我。不准想我。”像是叹息一般,“因为我不会想你。” 武攸暨,说起来,我对你一儿点兴趣也没有。你有过妻子,也有儿女[r1] ,不需要我的吧。恰好我也不需要你。你走吧。 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,见公主似乎并不是开玩笑,犹豫一下,起身掀开床帐。新婚之夜,新郎官无处可去,进退两难。最后,他趺坐在床角,侧头望去,隔着床帐,只感觉里边的人似乎很不安,不停扭动着身子。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,衣服从肩上滑落。手背覆上眼,呼吸急促,微微□□了一两声。她面色染上红晕,小腹抽搐着,到了极致。美极了,美极了。可是这种美消失在今夜,无人有幸窥得。 “婉儿……婉儿……” 武攸暨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。他坐直身子,一下愣住了。不知是为这声轻唤的婉转哀伤而震撼,还是为听到的名字而震撼。 公主覆着眼的手微微颤抖着,另一只手却伸出去,想是要抓住什么,又像是在抚摸什么。 “婉儿,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。你终于,终于原谅我了……” 这次他是听清楚了。瞪大眼睛,猛地回头。他只看见冷色的月光从窗纸透过,照映着床帐轻轻摆动。呆呆望着这一幕,他有些手足无措,终究什么也没做。 “婉儿,别走……别离开我……求求你……” 伴随着越来越轻的呢喃,她终于缓过神来。手拿开的时候,泪痕压在面庞上,还微微湿着。 这是她一个人的新婚圆房。 从今以后,我不再是自己。我变成了两个人,一个发疯一般爱你,一个代替你去爱我。 翌日清晨,躺坐在地上的武攸暨睡得腰酸背痛,脖颈也疼得很。迷迷糊糊中睁开眼,看见他的妻早已梳洗完毕,绾上云髻,插着珠钗,画眉点唇。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。他跌跌爬爬站起来,向她走过去。 太平听见响动,回头看他一眼。他被那轻蔑的眼神吓住了,站在那里纹丝不动,不敢再走半步。 “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。传出去——你知道的。”她没有看那个男人,兀自走出了屋邸。他们的婚房。 那年七月,薛怀义领着一大批高僧大德,在浩如烟海的佛经典籍中上下求索,终于找到一部《大云经》。上云:天女将化为菩萨,即以女身当王国土。武太后大悦,把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