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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3/3页)
了推:“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,那么你我就顺便对个词,免得下次再遇着问话露了马脚。” ??司马瑨的手指搭在茶盏口沿:“用不着如此麻烦,恩师当本王真想修身养性不成?” ??白檀被他的话噎了一下:“至少你何时拜我为师这件事要统一口径吧?” ??司马瑨抬眼看她:“那恩师如何说呢?” ??白檀算了算日子:“便说你是三月前拜我为师,那个月我有几日不在宅中,正好可以随意捏造,这样我之前忽然出现在你的王府才正常。” ??“这话不对。”司马瑨忽然朝前倾了倾身子,突兀地贴近了几分:“恩师以前是教导过本王的,所以本王早就是恩师的学生了,怎能说是三月之前呢?” ??白檀怔了怔,想起祁峰也曾说过这话。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钻进她鼻间,那双眼近在咫尺,却是阴沉沉的骇人,她有些不自在地退后了些。 ??不应该,她出手的话岂能把人教成这样?不带这么骂人的! ??“看恩师的模样,显然是不记得了。”司马瑨退了回去,起身走到门口,一手挑开门帘停了停:“恩师若是一直忘了也便罢了,可惜到底还是沾染了本王,那‘一清二白’的才名只怕从此就要蒙尘了。” ??白檀挑眉,眼睁睁看他走了出去。 ??她可算是悟了,阴了这煞神一道,他岂会让自己好过,说是来见拜师礼,分明就是来膈应自己的! ??司马瑨出了宅院并没有急着回城。 ??东山山势不高,山腰处守着一队随他而来的士兵。他下到那里时,士兵们立即牵出他的马来,马尾后竟然拴着个人,浑身是血,混着泥土树叶,抖索成一团,几乎看不出人形来。 ??这厮也是匪寇,老窝被端了不心疼,兄弟被杀了也不心疼,只心疼那些藏了许久的宝贝。如今宝贝全归了朝廷,反正也没有退路了,干脆一路追来寻仇,想要暗中刺了司马瑨以解心头之恨。 ??司马瑨早有所觉,守了两日没捉到他,今日故意跑出城来拜师,刚好逮个正着。 ??他翻身上马,拍马缓行,地上的匪寇被拖着往下走,像是一团破败的抹布,所过之处,山石枯草都沾了零星血迹。 ??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习以为常,一路走得平平稳稳、寂静无声。 ??过了片刻,司马瑨忽然勒马:“死了?” ??马后蹄收不住,咔哒一声踩碎了那人一根骨头,登时传出一声惨叫,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嘶吼:“司马瑨,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!!!” ??“没死就好,还有的玩儿。”司马瑨满意地低笑,打马继续前行。 ??那人疼岔了气,浑身痉挛,气若游丝,呻.吟散在风里,惨不忍闻。 ??没走几步,林子里忽然钻出个人来,青衣黑发,竟还踩着木屐,恰好横在一行人前面。 ??司马瑨看着他,他也看着司马瑨,然后他朝司马瑨马后扫了一眼,抄着手陪着笑让开道:“哟,殿下,忙着呐?” ??“嗯。” ??“吃饭了嘛?” ??“你请本王吃么?” ??那人笑得咧开嘴:“我请客的话,只能请殿下吃药啊。” ??司马瑨冷笑一声,倒没生气的意思:“你来东山做什么?” ??“来看白檀啊。” ??司马瑨看着他:“你们认识?” ??“我们很亲的,”他掰了掰手指:“她母亲的堂叔的堂侄子的侄子就是我啊。” ??祁峰忍着浑身的伤痛哼了一声:“这也叫亲?”一边说却又一边冲他挤眉弄眼。 ??司马瑨道:“我记得白太傅已故的夫人是郗家人,跟你还真沾点关系。”他的目光从祁峰身上扫到那张笑眯眯的脸上:“那你还让祁峰去掳白檀?”